Got Milk? NO! Got Juiced!
今年開始幾個朋友決定來玩Fantasy Baseball, 其中一個最主要的因素是藉此維繫一下大家的感情,畢竟沒有什麼比嘴砲跟口白(哭爸)更能夠淬鍊男人的友誼啊!
其中一位醜友(我們是醜人聯盟,說來話長),背負著中文系畢業的招牌、流著文青憤中的血液,雖然旅居海外且身為兩個孩子的爹,還是不忘定期Po評論一下球界眾生。有一日他提議可以從單純的讀者以及無邪的口白轉換成鍵盤嘴砲手之一,於焉有了這篇欠搞已久的文章,希望有一就有二,之後會繼續寫下的啦。好啦,且讓我們看下去......
今年MLB明星賽後最大的話題就是上面那張照片的主角了,他也是激起我想要來議論一番的主角。
相信很多人會知道上面這位台灣媒體所稱的「牛奶小子」,主要也是因為大樹哥當年在養雞的時候順便注意到的。當時他主要也是比賽後段上場守備或是先發外野有傷的時候的替補,給人的印象是守優於攻。05年上大聯盟過水一下不計的話,他06~09在養雞大概都有個130~150場的出賽,平均打數也都有個450,安打大概也都有個125隻左右,全壘打將近10隻,打點50上下,得分差不多60, 盜壘10次左右。10年他被賣到勇士隊,並沒有打出他在養雞時期的平均水準。於是他又被賣到皇家隊,並且在那邊打出了生涯年的成績(當然不計今年的表現), 155場出賽, 658打席打出了201隻安打包括18發全壘打, 102得分, 87打點, 20盜,打擊率也首次突破3成。但是他卻沒有被留在堪薩斯,被賣到了巨人。
今年他在巨人的成績就不在話下了,他甚至一度是MVP的熱門人選,數據就不說了,今年的兩大記錄是在本季291打席的時候就打出100安,打破了隊史傳奇已經進入名人堂的Willie Mays (Barry Bonds的教父)高懸56年的隊史記錄。另一個就是上面被照片惡搞的明星賽MVP了。但是這一切在他藥檢沒過後已不可同日而語。在事發之後,一個主要的討論是目前MLB的禁藥政策需要更嚴厲,在討論這個之前,我們先回顧一下MLB禁藥政策的歷史:
其實MLB的禁藥政策,早在2002年就有了,但是當時的罰則,僅是在球員被第一次發現後要求進行一些治療(treatment),並沒有球員被禁賽。直到2005年Balco (Bay Area Laboratory Cooperative, 灣區(藥物)實驗室)醜聞爆發,消息指出除了奧運選手之外,美國主流職業運動的運動員也有長期使用這些藥物,MLB才在2005改為初犯禁賽10天、再犯禁30天、三犯禁60天、四犯禁賽一年,五犯呢?就聽從聯盟裁示啦!即便在那一年,有12名球員被禁賽了10天(是「天」而不是「場」喔)但在同年Jose Cocenco出版了"Juiced: Wild Times, Rampant 'Roids, Smash Hits & How Baseball Got Big" 這本書,把一堆頂級的球星都點名了有使用"表現強化藥物(PED, Perdormance- Enhancing Drugs), 知名的有Mark McGwire, Rafael Palmeiro, Ivan Rodriguez, Juan Gonzalez, 以及 Jason Giambi。這本書的出版除了引請各界譁然之外,也導致聯盟理事長Bud Selig採取了兩個行動,一是請前參議員George J. Mitchell's調查球員使用禁藥的狀況而有了之後的Mitchell Report並連帶有了之後幾個大球星後續的做偽証事件(不過Roger Clements以及Barry Bonds後來都全身而退)。另外一個就是在2005球季結束後,由Bud Selig提議並獲得球團老闆以及球員工會同意的「三振出局」(3 Strikes and you are out approach)政策,也就是第一次抓到禁賽50場、第二次100場、第三次就禁賽終生的作法,一直沿用至今。而「三振策略」實施後截至目前共有25人次被禁賽了1235場。很多嗎?相較於被幾本書影射或是球員們一個牽一個謠傳的用藥球員有多少呢?有興趣的大家可以參考一下這個網站整理的錯綜複雜關係圖。(可依"as it was revealed" 以及 "as it happened"兩種版本服用)
所以MLB的禁藥檢測到底有沒有效?
有著PED教父之稱的Balco創辦人Victor Conte在牛奶事件後跳出來開槍說測試方式有很大的漏洞,而且據他所知MLB球員有一半左右都有在服用可以增強表現的藥物,狠狠的打了MLB一個大巴掌。即便MLB發言人稱之其論述荒謬(Outrageous),但我個人很同意ESPN評論家John Sanders的看法:Conte即便嗜血、渲染與誇大以求媒體注意力,但道高不過一尺,Conte的發言恐有幾分屬實。至少這「類固醇年代」(Era of Steriod),還不到終結落幕的時刻。君不見Canseco食髓知味的在2008出了第二本Vindicated,把A-Rod扯了出來,結果這傢伙在2009年終於承認了2001~2003年有使用類固醇,但是這是發生在媒體搞到了一份當年的檢驗結果之後他才願意坦承。更不用說Game of Shadows把Barry Bonds送上火線,再到這兩年的Manny Ramirez以及去年的MVP, MLB近年的模範生Ryan Braun也被驗出尿液裡面有禁藥,即便因為上訴之後因為程序問題而成為大聯盟史上第一個抗告成功的球員,都為這項運動的真實性(Integrity)蒙上了不小的陰影......
既然防堵看來效果極其有限(而且就Conte的說法要逃過藥檢極其容易,只有「阿呆與阿瓜」(Dump and Dumper)才會被抓)那麼威嚇呢?
第一波跳出來提倡亂世用重典的有對壞牛奶恨的牙癢癢的響尾蛇教頭Kirk Gibson, 他認為第一次抓到禁賽一年,第二次再抓到就掰掰。ESPN的評論家Bayless Skip的以及Baseball Alamac的編輯看法也類似。也有人建議直接把酸牛奶遣送回國,並不得再次來美工作!不過他的論述是臭牛奶犯了法,工作簽證應該被取消。但是其實使用禁藥沒有違反「法律」,至於笨牛奶事後找人做了假網站想要藉此比照Ryan Braun模式脫罪被抓包(據說已經面臨司法調查),會不會真的讓他工作簽證取消且被遣送,就看看牛奶肥皂劇怎麼演囉。而Bud Selig會不會再次跳出來主導「兩好球政策」,或許最終還是要看市場(票房)、與論與球團老闆們的反應(對老闆們來說有經濟上的誘因)只能說且讓我們看下去.......
以市場面也就是球迷的立場,主要的關心的部分還是對球賽的真實性與公平性的質疑。但是會影響多少進場看球的意願,這些年下來大家應該都麻痺了,所以我想影響不致於太大。公平面分為兩個績,首先是戰績。Kirk Gibson宣稱苦主響尾蛇受到的影響極大,在今年巨人對站響尾蛇的八場比賽中,餿牛奶的打擊率高達.452(18/42)包括兩隻全壘打以及三隻二壘安打、八得分以及二打點,而且響尾蛇的戰績也一直落後巨人。另外一個就是職業運動的生命,球員的成績,以及更重要的,聯盟記錄!!牛奶打破Willie Mays的隊史記錄算不算?已經承認1998年有使用禁藥的Mark McQuire的破紀錄70隻全壘打算不算?如果Barry Bonds最後也承認了使用PED,他的單季73隻全壘打記錄算不算?打破Hank Aaron跟Babe Ruth的紀錄算不算?目前的政策都還是要算的!即便自從禁藥事件在21世紀初鬧的沸沸揚揚以來,就有輿論提議是否要在一些相關記錄是否要註記星號,但是應該很難發生。身為球迷,特別是世仇球迷,似乎也只能如費城人的球迷一樣去球場舉舉標語吧..............
至於究竟為何球員們要使用禁藥?我認為主要有兩個因素。一個是無法繼續維持當年的高水準演出、無法忘情那樣的顛峰表現或是追求在歷史留下更輝煌的紀錄。我相信不缺錢的Barry Bonds屬於這種 ; 前一陣子被終身禁賽,環法七冠有可能被追回(除非他當抓耙子)其抗癌故事感動無數人還被寫進英文教科書、有事沒事會在電影客串一下演自己、在我的Nike Running App會出聲鼓勵我的Lance Armstrong也是屬於這種。另外一個,就是錢~錢~錢~!A-Fraud當年如此,小老弟牛奶現在也是如此。在明年要成為自由球員的牛奶,據說巨人已經要比照Andre Either的合約要給他五年8500萬美金,所以他也賭的其來有自,畢竟明年自由市場上沒有大魚。最重要的是,依據目前的合約精神(在工會保護下)除了禁賽場次拿不到錢之外,禁賽回來後球團還是要照付薪水 (Manny Ramirez在道奇隊的狀況就是如此),所以如果他先騙到了合約那五十場甚至一百場的禁賽也算不了什麼。所以也有輿論與球員在提議說工會應該要改變政策,將同意球團在合約內設下球員使用禁藥使用被抓到則合約失效的條款!(這就是之前所說的球團老闆的經濟誘因啦,但是我有點懷疑工會是不是真的會這樣做啦.......不過如果有球員反對的話.....他的立場也挺有趣的........)
以金錢的誘因來說,這次被抓的時間點是在簽約前,所以牛奶人的損失就大了,合約之外加上其他可能的業外代言上看5000萬美金,但是這可能起到嚇阻效果導致後無來者嗎?我個人很懷疑,暗地笑牛奶笨的(不包括Bartolo Colon)或是心存僥倖的應該大有人在。也是醜盟之友的唐教授最近在看Scorecasting,據他分享裡面有個章節是在說球員所屬國籍的GDP與使用禁藥的比率有正相關,這個關係想來十分合理,但是我覺得光是用經濟因素來解釋似乎少了一點什麼,我相信至少還有一些人性的要素可以討論。雖說是人性都是經不起誘惑的,除了一些一路平順所以沒有面臨天使魔鬼的試驗的之外,我相信還是有些人的戰勝了心魔而向禁藥說不!那麼是什麼幫助了軟弱的球員們抵抗這魔鬼的誘惑呢?我寧願相信是對於這份職業的尊重甚或是對於這項運動的熱愛。
回看讓我傷心多次的種花職棒簽賭案,不也就是貪的天性壓過了良知?相對於那些職棒球員薪水太低、國內職棒環境太差、政府防黑防賭不落實等等的論述以及外部因素,如果球員們有想過對這份職業的傷害、對於這個環境的影響,或許也就會有懸崖勒馬的機會了。不把這份工作只是當成賺錢的工具,而是對於這份運動有著尊敬與愛,甚至感恩的心,或許就不會為了利益傷害這個運動與職業。愛它敬它,則不忍傷害之!這個道理,不僅僅對這些以打球為職業的球員來說是如此,對於你我面對自己所做的工作也是如此。我們每天所做的工作,不該只是一個賺錢工具,而應該對你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 ; 否則若有機會,我們終將會做出傷害這份職責的情事,上至總統,下至走卒,每人皆然!
回到標題的那句話,一切始終來自於人性!即便傷害已經造成,牛奶壞了一大鍋粥,但我衷心盼望牛奶只是需要這樣的事件來學習到這份職業對他的重要性不只是金錢:同時也明瞭到他今天所造成的傷害也遠遠大過於利益的損失。其實冰凍三尺,非一日隻寒。早在養雞時期,球團就擔心他對Robinson Cano有著不好的影響而不跟他續約 ; 而後皇家球團不顧他的好成績而放走他也是有擔心他會帶壞年輕球員,若是當初就能有所覺悟,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覆奶難收了。少了對於這份運動與職業的愛,當然也就會比較不自愛啊.......
至於種花職棒,在這個賭性堅強的島嶼上,若是你非賭不可,請認真的考慮運動彩券!說真的,跟地下組頭投注要嘛賭金太大他操作比賽搞你 ; 要嘛他付不出賭金跑路,你都跟股票散戶一樣只有被宰的份。若是可以讓ROC不再是Republic of Casino,這個島真的會好很多,別賭了吧,要賭,也要服輸啊,不要去操作比賽嘛!
至於種花職棒的其他方面的不足,就等我把兄弟隊買下來再做一番改革吧!